但即使这样,他还是选择保持忠诚,不为别的,就冲自己是女大公将自己提拔起来这一点,泰丰就不愿意干什么有损公国的事情。
对于一路赏识自己,并把自己从基层一步步提拔到这个地步,他心里是充满感激的,不说力挽狂澜,现在就改变公国的局势吧,至少也也要活个问心无愧。
而就在泰丰胡思乱想的时候,他手下的斥候骑回来报告了。
他也从自己的世界里回来,准备应对眼前的军务。
这一带大概率不会有敌对势力,或者是一些其他的武装势力对自己的队伍造成冲击,但是渡河毕竟是一件重要且危险的事,因此他像往常一样按照惯例放出的斥候探查情况。
“可有什么异常情况?”
“报告大人,我们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武装势力靠近我们,但是我们在附近发现了一些明显的车辙痕迹,大约接千人在不久之前通过了附近,还有一些牲畜随行,保险起见,后面的人正在追查。”
“知道了,有什么事情再过来报告。”
“是!”
泰丰他皱起了眉头。
近千人,也就是说不满千人,大约八九百的样子。
不算特别多,但也不少了。
是什么人组织了这么一支队伍,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行动?
这里也不是什么紧俏的商道,有利益驱使,让商人们宁愿等待时间组成一支队伍选择通过。
应该不是敌人,否则这附近早就不安生了,之前见过的那些治安官和村长也不会表现的那么安稳。
人可以撒谎,但一些现实生活中下意识的反应是没那么容易隐藏起来的。
在他思考的时候,他并没有等太久。
又一个斥候回来报告了,只不过不是同一个人。
“哦,看来你们是有消息了?”
泰丰骑在马上,问出了他关心的问题。
“是!大人,我们抓住了一个农夫。”
“农夫?什么农夫在这个时候选择出远门?带过来问问。”
“是!”
很快一个穿着破布的农民就被牵了过来。
眼神惶恐不安。
“大人大人,我是良民,我就是一个赶车的!”
“你是什么?你说的不算,说,这里这么偏僻,你一个人逗留在附近,万一天黑之前没有赶到人定居点岂不是白白送命?说,在我的军队附近,鬼鬼祟祟的干什么?还有你说你是赶车的,车呢?!”
泰丰表现的很冷漠,平时他不是这样的人,但是在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必须表现的强硬且无情,否则的话,有些人很有可能不会说实话。
“冤枉!我委屈呀!大人!我就是给齐高雷少爷家里赶车而已!车子现在冰碴泥沼里面了,他们就把我落下了,还说让我一个人想想办法,等把车弄出来了再盘,赶紧赶过去和他们会合。这可真是的!这个天气要是没人帮忙,一个人怎么短时间内怎么把车弄出来?可雇主他们就是不管,硬是要往前走,我没办法,这才无奈的就当是这一次不赚钱,把车先暂时扔在原地,想着走着走着找一个村子先歇个脚再说,但是没想到就见到您了!对不起,我错了!”
泰丰皱眉。
“你是说,齐高雷?”
“是的!大人他们家里可是我家乡有名有姓的大地主,只有一次搬家,我也是受雇而来的。”
泰丰凑近了过去。
“你知道领头的是谁吗?路线是哪边?”
“就是顺着林道一直走啊?领头的?好像是地方上的地保来着?不知道为什么,这一次大人物搬家,他也跟着不干了,一起走了,听说连他的制服他都放在原地去了。”
泰丰感觉有些不妙。
他转过头来问自己手下的斥候。
“你们之前发现的车队痕迹是在哪里?”
“就是在林道附近。”
对上了。
这种多事之秋的时候突然搬家?
奇怪。
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但是很有可能是自己的这位同僚知道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消息,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。
毕竟,他家离得近。
“那支队伍是朝什么方向去的?”
“具体方位不清楚,但看痕迹方向和我们大体相反。”
......
泰丰收回了自己的姿势。
“先把它扣下来,你们带几个人找找那辆马车,找到之后回来向我报告。”
“是!”
“还有,文书官。”
泰丰一把抓过来一个男人。
“帮我写一封信,问问摄政,首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......顺便把我发现的同僚情况报告一下。”
他不知道自己的同僚在干什么,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是他感觉,对于这种有一些异常的行动,上报准没错。